中国历史上的两位圣人——老子和孔子,曾有过一次相会,
他们的畅言,留下了千古美谈。
让我们细细倾听,在研读和品味中,
感知古圣先贤的胸襟和才智!
孔子周游列国,处处宣传行仁慈、复周礼、施仁政,
但诸侯国群起纷争,个个都想称雄称雄,
巴望高人献计献策富国强兵,
而孔子却通知他们不要争斗称雄,
而要善待大众,善待其他诸侯国,实施仁政,
这让狼子野心的诸侯们很不爽。
处处受阻的孔子曾经多次问礼于老子,
老子对孔子一味强调仁慈礼乐不以为然。
一次老子送行孔子,赠言道:
“吾闻之,富有者送人以财,善良者送人以言。吾不富不贵,无财以送汝;愿以数言相送。当今之世,聪明而深察者,其所以罹难而几至于死,在于好讥人之非也;善辩而通达者,其所以招祸而屡至于身,在于好扬人之恶也。为人之子,勿以己为高;为人之臣,勿以己为上,望汝牢记。”
孔子磕头道:“弟子必定谨记在心!”
行至黄河之滨,见河水滔滔,浊浪翻滚,孔丘叹曰:
“逝者如斯夫,不舍日夜!黄河之水飞跃不息,人之岁月消逝不止,河水不知何处去,人生不知何处归?”
老子道:“人生六合之间,乃与六合一体也。六合,天然之物也;人生,亦天然之物;人有幼、少、壮、老之改动,犹如六合有春、夏、秋、冬之替换,有何悲乎?生于天然,死于天然,任其天然,则赋性不乱;不任天然,奔忙于善良之间,则赋性纠缠。功名存于心,则焦虑之情生;利欲留于心,则烦恼之情增。”
孔丘解释道:“吾乃忧大路不行,善良不施,战乱不止,国乱不治也,故有人生时间短,不能有功于世、不能有为于民之感叹矣”
老子道:“六合无人推而自行,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斗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此乃天然为之也,何劳人为乎?人之所以生、所以无、所以荣、所以辱,皆有天然之理、天然之道也。顺天然之理而趋,遵天然之道而行,国则自治,人则自正,何须津津于礼乐而倡善良哉?津津于礼乐而倡善良,则违人之赋性远矣!犹如人伐鼓寻求逃跑之人,击之愈响,则人逃跑得愈远矣!”
老子手指浩浩黄河,对孔丘说:“汝何不学水之大德?”
孔丘曰:“水有何德?”
老子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世人之所恶,此乃谦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则能为百谷王。全国莫柔弱于水,而攻刚强者莫之能胜,此乃柔德也;故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坚。因其无有,故能入于无间,由此可知不言之教、无为之益也。”
孔丘闻言,茅塞顿开道:“先生此言,使我顿开茅塞也:世人处上,水独处下;世人处易,水独处险;世人处洁,水独处秽。所在尽人之所恶,夫谁与之争乎?此所以为上善也。”
老子允许说:“与世无争,则全国无人能与之争,此乃效法水德也。水几於道:道无所不在,水无所晦气,避高趋下,未尝有所逆,善处地也;空处湛静,莫测高深。善为渊也;损而不竭,施不求报,善为仁也;圜必旋,方必折,塞必止,决必流,善守信也;洗涤群秽,平准高低,善治物也;以载则浮,以鉴则清,以攻则刚强莫能敌,善用能也;不舍日夜,盈科后进,善待时也。故圣者随时而行,贤者应事而变;智者无为而治,达者顺天而生。”
“汝此去后,应去骄气于言表,除志欲于容貌。不然,人未至而声已闻,体未至而风已动,张张扬扬,如虎行于大街,谁敢用你?”
老子曰:“欲观大路,须先游心于物之初。六合以内,环宇以外。六合人物,日月山河,形性不一样。所同者,皆顺天然而生灭也,皆随天然而行止也。知其不一样,是见其表也;知其皆同,是知其本也。舍不一样而观其同,则可游心于物之初也。物之初,混而为一,无形无性,无异也。”
孔子问:“观其同,有何乐哉?”
老子道:“观其同,则齐万物也。齐物我也,齐是非也。故可视生死为日夜,祸与福同,吉与凶等,无贵无贱,无荣无辱,心如古井,仍然故我,自得其乐,何处而不乐哉?”
孔丘道:“先生之言,出自内心而入弟子之心脾,弟子受益匪浅,毕生难忘。弟子将禀承不怠,以谢先生之恩。”
说完,恋恋不舍地离别老子。
据说孔子回到鲁国,
众弟子问道:“先生访问老子,可得见乎?”
孔子道:“见之!”
弟子问:“老子何样?”
孔子道:“鸟,我知它能飞;鱼,吾知它能游;兽,我知它能走。走者可用网缚之,游者可用钩钓之,飞者可用箭取之,至于龙,吾不知其何故?龙乘风云而上九天也!吾所见老子也,其犹龙乎?学问渊深而莫测,志向高邈而难知;如蛇之随时屈伸,如龙之应时改动。老聃,真吾师也!'”
孔子晚年,思维受老子影响,
专注著书育人不再寻求功名,思维转向中庸,
但他的作品多为其弟子收拾其言其行所著,
其倡议仁与礼的中心思维仍然没有改动。
孔子与老子思维的交融的地方,体现在他对易经的解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