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浮者,祛风为主,益气佐之。
脉涩者,祛风为主,养血佐之。
脉浮而涩者,祛风养气血。
一妇患此作痒,五心烦热,以逍遥数剂而止,更人参荆芥散二十余剂而愈。
一妇遍身作痒,秋冬尤甚,脉浮数,饮消风散,敷蛇床子散,数月顿愈。
一妇遍身赤色,拨破成疮,脓出不止,以当归饮子及蛇床子散而愈。
一老妇遍身作痒,午前益甚,以四君子加荆、防、芎、归而安。
一妇洗头,致头患肿兼痒,以人参荆芥散数剂而愈。
一妇作痒成疮,久而患处仍痒,搔起白屑,以四生散数服痒止,以人参荆芥散二十余剂而愈。
一人遍身瘙痒,诸药不应,脉浮,按之而涩,以生血药为主,间以益气,百帖而愈。(此凭脉也。)
一儿隐疹,瘙痒发热不安,以消风散治之。
一儿亦患此,咳嗽时呕,以葛根橘皮汤并愈。
一妇生风癜似癣,三年不愈,五心烦热,脉洪,按之则涩,此血虚症也。以生血为主,风药佐之。若专攻风毒,则血愈虚而热愈炽,血被煎熬则发瘰疬,或为怯症。遂以逍遥散(二三)数剂,及人参荆芥散(七九)二十余剂而愈。(此凭脉症也。)
一妇遍身瘙痒,秋冬则剧,脉浮数,此风邪客于皮肤,名曰血风疹。饮消风散,及搽蛇床子散少可,更以四物汤加荆、防,数剂而愈。(此凭脉症也。)
又一妇患此,夏月尤甚,脉洪大,用何首乌散(七九)。
一妇患赤瘢瘙痒,搔破成疮,出水,久而不愈,内服当归饮,外搽蛇床子散并愈。(此凭症也。)
一妇亦患此,诸药不应,以四生散数服而愈。
大抵妇人体虚,风邪客于皮肤则成白疹;寒湿客于肌肉,郁热而为赤疹。色虽有异,治法颇同。
凡人汗出,不可露卧及浴。经曰:汗出见湿,乃生痤痱。雷公云:遍身风疹,酒调生柏。予用屡验。
一人每至秋冬,遍身发红点如瘢,作痒。此寒气收敛腠理,阳气不得发越,怫郁内作也。宜人参败毒散解散表邪,再以补中益气汤实表益气。彼以为热毒,自用凉药,愈盛。复请,仍用前汤加茯苓、半夏、羌活四剂,更用补中益气汤而愈。(此凭症也。)
河间曰:疮肿因内热外虚,风湿所乘。盖肺主皮毛,脾主肌肉,肺气虚则腠理开,为风湿所乘,脾气湿而内热,则生疮也。
肿者,由寒热毒气客于经络,使血涩壅结成肿。风邪内作者,则无头无根;血气相抟作者,则有头有根。赤核肿则风热流会。
疮以痛为实,痒为虚。虚非为寒,乃热之微甚也。
麦饭石膏治诸般痈疽神效。
麦饭石膏(不拘多少,炭火煅至红,以好米醋淬之,如此煅淬十数次,研为末,重罗去粗者,取细末,入乳钵,数人更递研五七日,如面极细为妙) 白蔹(研为细末) 鹿角(不用自蜕者,须择带脑顶骨全者,却是生取之角,截作二三寸长,炭火烧令烟尽,研罗如末,再入乳钵,更递研令极细)
上用麦饭石膏细末二两,白蔹末二两,鹿角灰四两,最要研得极细,方有效,粗则反致甚痛,细则大能止痛,收口排脓。(精粗之异如此。)和合量药末多寡,用经年好米醋入银石器内,熬令鱼眼沸,却旋又入药末,用竹篾子不住手搅,熬一二时久,令稀稠得所,提出以瓷器盛之,候冷,以纸盖覆,勿令着尘。用时先以猪蹄汤洗去脓血,以故帛挹干,鹅翎蘸膏涂敷四围。凡有赤处尽涂之,但留中心一口如钱大,未溃能令内消,已溃则排脓如湍水,逐日疮口收敛。疮久肌肉腐烂,筋骨出露,用旧布片涂药贴疮。但内膜不穿,亦能取安。洗疮勿可手触嫩肉,亦不可口气吹着。合药亦忌腋气之人,及月经、有孕妇人见之。仍可熬好米醋一大碗,收瓷器内,候逐日用药于疮上,久则药干,以鹅翎点醋拂湿其药,勿令绷也。初则一日一洗一换药,十日后,两日一换。
古方云:麦饭石,颜色黄白类麦饭,曾作磨者尤佳。按:麦饭石不可作磨,状如麦饭团生粒点,如无此石,常以旧面家磨近齿处石代之,取其有麦性故也。或溪中寻白石如豆如米大者,即是也。其石大小不等,或如拳,如鹅卵,略如握聚一团麦饭。
古之吕西华秘传此方,虽在至亲,亦不可得。裴员外啖之以名第,河南尹胁之以重刑,吕宁守死不传。君子责其存心虽隘,尚可恕也。近世医者,每见已效之方,设为诡诈之术,使人勿复用之,其罪不容诛矣。常有赵尹来宰龙泉,速于赴任,单骑兼程,到任未几,鼻衄大作,日出血数升,有医教服藕汁地黄膏。赵曰:往年因劳感热而骤得此,寻叩名医,服药遂愈。临分袂时,医者嘱云:疾若再作,不可轻信医者服生地黄藕汁,冰冷脾胃,无复可疗。因此半月间易数医无效。前医遂密制藕汁地黄膏进之,即愈。赵问:蒙惠药,与吾初衄时所服之药,气味相似,得非方同乎?医曰:即日前所献藕汁地黄膏也。赵惊叹曰:医乃诡谋以误我耶?早信此方,不受苦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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