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隶唐山老庄之人)
自去秋得读贵著,朝夕研究,深叹先生于轩岐妙法,独具机杼,而仲景之心传,昭然若揭,融贯中西,抉精阐微,涵益群伦,莫名崇仰。鄙人得之,茅塞顿开,奉之如至宝。兹有大证三人,用先生法而起者,备陈于下。
张灼芳,年二十八岁,小学教员,于去岁冬月初,得膏淋,继之血淋。所便者,或血条,或血块,后则继以鲜血,溺频茎疼。屡经医者调治,病转加剧。其气色青黑,六脉坚数,肝脉尤甚。与以淋浊门理血汤,俾连服三剂,血止,脉稍平,他证仍旧。继按治淋浊门诸方加减治之,十余剂痊愈。灼芳谢曰:予得此证,食少不寐,肌肉消瘦,一月有余,屡治不效,病势日增。不意先生用药如此神妙,竟能挽回垂危之命。愚谓之曰:此非我之能,乃著《衷中参西录》张寿翁之大德也。如以此证言之,非先生之妙方,未有能治愈者。
又堂弟价儒,年二十九岁,因去秋土匪横起,焚庄抢掠,昼夜戒严,价儒在城经理商务,焦劳尤甚,寝食不安,今正遂得极虚之证。两颧泛红,气短声微,精神颓惫。医者用玄参、生地、丹皮等以滋其阴,乃误以气短为郁,又加枳壳以开之,其气益弱,胸益满。遂迎愚往治,诊毕谓之曰:此病以内外之证观之,阴阳俱虚之候也。且脉象沉细而涩,名曰虚中兼涩,平日有郁故也。胸胁虽有阻滞,非有实物,乃肾不纳,肺不降也,气短声微可征也。何堪再用开破之药以重虚之乎?遂遵虚劳门诸方,补其肝肾,化其凝滞,数剂向愈。又养之百日,而始恢复原状。
又价儒之内,以其夫病势沉重,深恐难起,忧虑成疾。心内动悸,痞塞短气。医者以为痰郁,用二陈汤加减清之,病益加剧。因鉴其父为药所误(其父为遵郡名儒,因下痢十余日,医用大黄四钱降之,覆杯而卒),遂停药不敢服。此际愚正在城中为价儒调治余病。俟愚来家求诊,见其满面油光,两手尺寸之脉皆极沉,惟关脉坚而有力。愚曰:此乃胸中大气下陷,何医者不明如是,而用清痰之二陈也。今两关脉之坚弦,乃彼用药推荡之力。诊际,大气一陷,遂全身一战,冷汗满额,心即连次跳动十余次。遂用大气下陷门中之升陷汤,再仿逍遥散、炙甘草汤之意,提其下陷之气,散其中宫之滞,并以交其心肾。一剂而三部平,大气固。嗣因尺中太微,而理气药及升、柴等药皆不敢用,遂按大气下陷门之意及虚劳门之法,精心消息,调治而愈。今食量增加,气日壮矣。此三人病愈甚喜,屡请愚函谢先生著书活人之德,故将三人之病详细报告于上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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