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城郊称不上时髦的克拉玛区一栋白色的移动式小屋内,一颗心脏摆在特制的细小脚手架上继续搏动。这要归功于一些法国科学家,通过提供适度比例的氧气和二氧化碳来维持心脏的生机,这正是最先进的心脏移植外科手术所采用的一项技术。不过,这次并没有捐赠者,也没有受赠者,那颗心脏早就从主人体内移除,原本属于一只盛年的雄性天竺鼠(哈德莱品种)。科学家只对器官本身感兴趣,他们已经对它使用乙酰胆碱和组织胺,这两种都是大家熟知的血管扩张剂,接着又使用阿托品和美吡拉敏,这两种都能够增强其他药物的效用,最后则量度冠状动脉流量及心搏速率等变化。他们想知道心脏会表现出哪种反应。
这里并没有发现意外之事。一如预期,组织胺和乙酰胆碱都能提高冠状动脉的血流量,而美吡拉敏和阿托品则产生抑制效果。这项实验唯一不寻常的地方是,促成改变的原动力其实并不是药剂化学物质,而是细胞的电磁信号低频波,而这组信号波是采用特别设计的转换器,由一台配备声效卡的计算机记录下来。实验就是以这组信号施加于天竺鼠的心脏,也就是用这种频率低于两万赫兹的电磁辐射来促使心脏加速,结果也正是这类化学物质本身能够生成的效应。
这种信号能够有效取代化学物质,因为信号就是分子的识别标志。那个科学家团队成功以信号取代化学物质本身,却又默不作声,他们明白自己这项成就的爆炸性本质。藉由他们的努力,分子发射信号的寻常理论以及细胞如何彼此“交谈”的理论,全都出现重大改变。他们开始在实验室中证明波普不久之前所提出的观点,显示宇宙间的每个分子全都有种独特的频率,而分子和世界谈话所采用的语言就是共振波。
当波普推敲生物光子发射的恢弘含义的时候,一位法国科学家也在检视这种光对个别分子的影响。波普认为生物光子发射能够协调一切身体过程,而那位法国科学家则发现了这种作用的巧妙运作方式。波普在身体内部观察到的生物光子振动,能够促成分子振动并发出其本身独有的识别频率,并发挥出独有的驱动力量,也构成分子的交流手段。早先这位法国科学家便曾凝神倾听这种细微振荡一宇宙的交响乐章。我们身体内的每个分子都奏出一个音符,并传遍全世界。
这项发现意味着法国科学家雅克·邦弗尼斯特的事业生涯就要彻底改变,迈向艰辛的路途。到20世纪80年代之前,他都是按照常规的康庄大道成就杰出事业。邦弗尼斯特是位医师,在巴黎医院体系完成住院实习阶段,接着便投入过敏症研究,成为过敏症和发炎症专家。他曾被指派担任法国国家健康暨医疗研究院(INSERM)的研究主任,并由于发现了一种与气喘等过敏症作用机制有关的血小板活化因子而名噪一时。
50岁时,邦弗尼斯特傲视全球。无疑他也期盼自己能够在现行体制中赢得国际声誉。在这个领域中,他以身为法国人为荣,因为自笛卡尔时代以来,投入这一行的同胞人数并不是太多。当时谣言四起,都说邦弗尼斯特有可能获得提名,竞逐诺贝尔奖,跻身少数成为候选人的法国生物学家之一。他的论文经常被国家健康暨医疗研究院的科学家引用,而这正是荣誉和地位的象征。他还获得了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CNRS)的银质奖章,这是在法国科学界极受推崇的荣耀。邦弗尼斯特五官分明,相貌堂堂,举止高雅,言辞俏皮幽默,而且他已结婚达30年。不过,无论是他的婚姻状态还是他的圆满现状,都完全约束不了他无伤大雅的花心倾向,身为法国人,他认为这种特质多少是一定要有的。
然而在1984年,这条通往光明前程的康庄大道却意外偏离正途,起因于一个小小的运算错误。那时邦弗尼斯特在国家健康暨医疗研究院的实验室研究嗜碱性细胞脱粒作用--特定白细胞对过敏原的反应。有一天,伊丽莎白·达弗纳--他的顶尖实验技师之一--来找他,告诉他根据她的记录,尽管溶液中的过敏原分子数太少,白细胞却依旧出现反应。这个发现完全导引于运算时的一项小错,她误以为原始溶液的浓度较高,于是再加稀释,想调配到正常浓度。她偶然之间把溶液大幅稀释,最后只残留极少数原有的抗原分子。
邦弗尼斯特检视数据,然后毫不留情地把她轰出办公室。他宣称她所提出的结果绝对不成立,因为该溶液里面并没有分子。
“你根本就是用水在做实验,”他告诉达弗纳,“回去重做一遍。"后来她设法重做实验,用相同溶液得出相同结果,这时邦弗尼斯特才了解到,达弗纳这位一丝不苟的研究型人员或许是遇见了值得探究的现象。往后几个星期,达弗纳一再带着无从解释的结果回到他的办公室,显示从效力极度弱化的溶液,产生出强大的生物学作用,然而以溶液的抗原含量,却不可能产生这种效果。于是邦弗尼斯特便构思出各式牵强的理论,试图以众所周知的生物学理论来解释这类结果。他认为可能是后来有另一种抗体产生作用,也或许这是对第二种不明抗原所产生的反应。他的实验室助教中的一位顺势治疗师观察这些结果后,信口表示这些实验结果和顺势疗法的原理非常接近。那套医疗体系把活性物质溶液大幅稀释,直到原始物质几平一点不剩,这时便只留下其“记忆”。当时,邦弗尼斯特根本连顺势疗法是什么都不知道一一他这位医师就是这么传统,不过,他也是位研究型科学家,这部分却充分激发了他的研究欲望。他要达弗纳进一步稀释溶液,让里面完全不留下丝毫活性物质。这组新研究所用的溶液完全是纯水,然而不管溶液稀释到什么程度,达弗纳却依然不断获得一致的结果,仿佛里面依旧保有活性成分。
由于邦弗尼斯特具有过敏症专家背景,他的研究都采用标准过敏症检测法,目的是要使人类细胞产生典型过敏反应。他分离出嗜碱性细胞,也就是表层含有E型免疫球蛋白抗体的白细胞。正是这类细胞,令过敏症患者产生过敏反应。
邦弗尼斯特选定E型免疫球蛋白,因为这种免疫球蛋白对花粉或粉尘等过敏原都会产生灵敏反应,并由其细胞内细粒释出组织胺,此外它们对于某些抗E型免疫球蛋白抗体也很容易产生反应。如此一来,若是这类细胞会受到某种东西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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