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活幼口议

议急惊风证候

议急惊风证候,上窜反张搐搦,口流痰涎壮热并有之。其或有视左视右者,有僵有仆举握指,有里有外。医分男女,定阴阳顺逆之理,有左右引搐,连及脚手身体颤动。初则搐搦俱作,久而搐住只搦。有急有缓,但只肩动口瘛疭。瘛疭者,候之轻也。搐则盛也。搦又重也。反张牙关紧急,喉中有涎,即是惊风候。如牙关不紧,口无痰涎,只反张,搐搦上窜者,未可便作惊风候。盖夹惊,夹食,伤寒疹豆,或三焦蕴热五脏,不宣流入经络,热在筋脉,亦作搐搦。钱氏云:搐有真假,不言病也。前有云:急惊量其分数者,是约热之轻重而与利之。

议急惊,若是正候气粗延潮,其证候猛紧不只,徐徐而来,搐即急促,唇口肩眼眨引连并。俗谚云:急惊。惊爷娘慢惊惊乐王。然虽是说治之有法,轻重调理。

议急惊,先当定搐,搐由风也,风由热也。搐既已作,方可下热退惊,热若不退,惊亦不散,不移其时,搐搦又作,所谓过街候,乃是医家不明。才见搐定,便言安乐。仆谓急惊风难治有三,只有初惊时其风痫发作,斟酌轻重,云风定。搐随而愈之,斯恐庸医,或常人热见妄便下之,既下了诸证犹存者,一难治也。又其儿正搐,亲人一向执捉不令渠搐,且风痫不得纵恣,逆入经络,药力不及,虽病减,疟根在血脉,或注经络,二难治也。又儿患候有顺有逆,顺即易理,逆即难疗,惟恐病延既久不得良饵,证候传变越去元由,而作它证者,三难治也。

议治急惊风候,用药非谓难也。专至审察病候,循其法度,不荒不佞,次第下药,无不愈之理。多是病家仓皇不求善医,信乎山野庸鄙之言,病候延久,不无传变。传即证重,变即候恶,凡经二三乎,医药不效,儿受困苦,无能安乐,士夫之家收方录证,一日儿病证候危恶紧急,临时以何方对治,告急无门,众口嗸嗸,皆言有药,不明端的,一向攻击。信乎见识浅陋,担负不起,有乎得失,用药不及则无妨,事可以疗理,若也大过即时害生。

议疗婴孩,岂可以药,有惧技之大过或不及,由尚不可况越证候乃为枉冤。儿童虽分长幼,有患脏腑昏令怯弱,易冷,易热,易虚,易实。若攻之相重其不任彼药,孰言疾不瘳,反为它害。曷不谨欤今者,议急慢惊风,及慢脾风,方药即是老汉指准应备缓急至要,克效之者,待更轶可否之理。

议患惊风、痰热、痫痉、痓癫。此八种候惟痓与痓少有识者,类同惊风发作之状。痓,脚手冰冷。痉,举身僵仆。痫癫不殊,目瞪流涎,手足搐搦。十岁以下常作惊风,即谓之痫。至十岁以上所发,则曰:癫。

议惊风痰热已论在前。且惊与风,其痰与热,各自有本证候。受病急风为疾,四者并聚,有惊有风,有痰有热,或因惊而有风,生痰作热,或有热而作惊成风生痰,或积痰而发热,热盛生惊变风,或久有风候痰涎常有。因惊而发热,调理婴孩童稚,四者形证一不可。有善明脉医上于暴作者,亦当知之理,惊截风,退热化痰,久盛二者,医风散热,疗痰镇惊,四证相须,药宜并理,古人处方亦合此意。然学医者,不可不究其源远,若见候将作,寻常用方,轻忽病无少安证,传它候不逆,且恶祸不旋踵。

议婴孩急惊风候,便须先审察四证,四证之中而作八候。八候者,一搐二搦三掣四颤五反六引七窜八视。一搐者,臂肘搐缩。二搦者,十指开合,搦之不已,即成握拳,男子看大拇指,其指握在外为顺,在里为逆,女子反看之。三掣者,有膊搐掣,或连身跳起。四颤者,或手,或脚,或头,或身,四体颤动。五反者,身首反张。六引者,以手有如挽弓状,男左手直有曲为顺,右直左曲为逆,女子反看之。七窜者,眼上窜觑高,男子上窜为顺,下窜为逆,女子反看之。八视者,男子斜目,视左为顺,视右为逆,女子反看之。既有四证八候,次第随生,若只去得惊风,且痰热不散,未可言安。痰与热聚,将来必致痫疾。所治之,治其痰与热,须察之可下即下,痰热既下,惊风未尽消去,则病依前,又有发作。所言四证,相须不可留一,若理得惊风已定,随便下了痰热,且惊风不复有作,此理至为妙也。

议婴孩有患在痰热,未有惊风者,只可退热化痰,不宜妄投惊风药,何也?惊风之药,其味多寒凉,经络本自无事,稍有攻击,透其痰热入于经络,却成风痰之疾,搐搦致之。

议婴孩五脏经络虚即生风,既虚所受且惊,自然而有作惊风,有作八候,次第而生。所谓儿童无病,不可与服攻击所治之药。

议婴孩有小大,有壮弱,惊风发作有浅深,但轻重大者,加分剂重者,多与服数乃合其理。

议婴孩闻响即掣跳者,乃肝肺不足,魂魄不稳,故神有不安。即闻响掣跳者,非谓惊也,犀角地黄丸主之。又儿心气虚怯,神不安定,连并掣跳者,宜与四君子汤加辰砂,脾胃气壮,神魂俱清,自然不恐。

议婴孩欲发惊风候,先神不定,顾左复右,觑上及下,或已定其晴,凝其神,恍恍惚惚,怕物惧人不若常日嬉戏者,急当疗之。如有热先退热,有惊散惊,热退不生痰,惊散不作风,良久自然安定,神情和悦,气脉舒畅。若待风变而理惊,痰盛而退热,事由至缓,不若四证俱全,由可治疗。

议婴孩急惊风,发搐手足,不可热捉。及以手用力灸之即伤经络,经络既伤,亦无所益,则废肢害体。

议医急惊风候,有大有小,有轻有重,有顺有逆,有偏有正,详审久暴,只第进药。且病家无不仓皇惊恐,医家须是正定,无自昏惑。

议急惊即曰:用医其惊气和,平方可调理。若以急惊之谓调理,事致缓也,慢医准此消息。

议医急惊,初用药在我,则我医证候,遵法度参传变,审缓紧治之切,不可信病家,及左右人说其所欲,稍顺人情有乎得失。主治在我,岂可妄信致之荒缪,罪累谁耶。

议急惊初无痰而复痰盛,初有搐而复不搐者,此证所传候之至盛。人少知之,盖由初医纵恣,病家不谨,经三五家用药,或庸士所见不同,有太过不及之害,如此曷不谨欤。

议医急惊须量轻重下之得其中为良,且惊风顿去,痰热已化,不作复患,所下之药稍多,巴霜腻粉为重,即传慢候无疑。

议婴孩有患风,痓风,痓风,中等证候,皆上窜拳搐号曰:天吊。言载甚多,初无痰复有痰,初作搐复不搐,不拳身直,皆风之恶候,已是传过,若作惊风,更与下之,为害必也。

议急惊欲下之理,须在急惊上窜,斜视反张,所作之时可下,若传过或已搐定,少缓之间,未可直便紧下,有乎得失。

议急惊用药,先与服截风定搐,次与下热。热去则无风,风散败不搐,是知以药之功。在我意设不至恣妄为咎,到此显功,方知难易。

议急惊有上窜者,有搐,有搦,有引,有反,有区,有仆,有叫者,有泪者,有痰涎潮盛,有温壮发作,各随四证轻重而受之。急惊截风定搐为要,风搐既定,诸证渐息,定搐须用通关,截风乃用调络。

议凡定上窜左视,乃于男女之顺候,忽反是则逆也。人抵逆则难治,顺则易理,不以逆证候为不可治。古人言难治,谓阴阳相反证候,乖生须用,审究其证,详察其候,以意尽力致之取效。而弗瘳者,为之奈何?议世方有云:治急慢惊风候者,言之失意,急惊乃阳痫,慢惊乃阴痫,正恐治阳作阴,治阴反阳,岂一药以全两证。又有云:治阴阳二证,伤寒之说,能晓此理,可谓通变。

议急惊候,至为要急在于片时之间,若或羌殊,直有得失,一时所见,见其端的,用药无疑,尚在疑情,未须投药,药发无疑,其意静善,疑在未发药之前,良具妙矣。

议急惊,头额心背元被灸了者,决定发痫,不可常药仆尝。谓风痫可灸,惊热不可灸。盖风与痫,痰涎壅盛,胃触胸膛,昏乱迷闷,不能省知,心如所失。既灸着穴,痰化心开,即渐安愈,惊之与热,心神常存,闻知被灸,忍痛不能。惊悸转盛,其疾涩重,所以用艾在先,药必未有益。

议惊风疾愈未尝见因发而活,每见老妪鄙妇无术,只投艾炷儿,生三五日之间,便以艾烧之,不惟失穴,因痛增悸,经络未全,如何愈病。智者消详,不可枉冤。

议初生尚为腐血,三五七日有患,吊肠锁肚,世言八带锁匙相冲。愚曰:非也,容忤所致。初生气弱,不任其邪,肚紧青筋,胁肋胀满,气促禁口不乳,斯证但用真珠天风丸下之才通。即愈屡救,初生无不获安。若经患服药得痊,长大皆肥壮重实,未详其意,请较之答曰:初生之儿,方离淤结,分降之后,偶被邪气干乱,脏腑微怯,不受其触,故作痰,曰:吊肠,撮口,锁壮。乃以天麻丸推下,恶毒虚邪之气悉去,血脉顺得流行,脏腑和调充实,自然朋长气壮,形神俱备,体质醇厚,诚为可爱。

议婴孩又有脐风,因断脐不如法有伤脐带,受湿秉风,由此成患,皆能撮口乳食,不下膨胀,青筋脚直,无力只依脐风治法。

议发急惊风,吼叫两三声者难治。心受惊触,痛绝于内,乃伤其根本之谓。

议发急惊风,未投药,四证俱全,已服药,四肢脑亸者难治。

议急惊,喷药者难治。又药,不下者难治。

议急惊搐搦之后,四体俱软者难治。

议急惊发作之后,脚作摆跳者难治。

议急惊搐后,目睛翻转者不可治。

议惊风搐搦已住,神情缓慢,手寻娘衣,或寻自身体者,亦不可治。

议惊风诸证候尽皆已住,但神情昏慢,气促者未可保治。

议惊风证俟已住,其儿拈物不舍,情性缓缓于中,非谓十全,必有再发之理。如或再发,不可调治矣。

议急惊风,鼻中出血者易治,口中出血者难治。鼻中出血者,其热已散,故易治。口中出血者,心血妄行,故难治。

议惊风尿,尿已遗者难治,大小便闭者易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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