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疗愈场

第7章分享梦境(3)

随后,研究便依循精神感应实验的一般设计。布劳德的预感是正确的,整场实验大获成功。

当布劳德把自己的研究和别人的27项成果汇总起来,其中有23项,或者说是82%的成功率高于概率值。效应值的中位数为0.32--这与普林斯顿工程异常研究以及随机事件发生器所得的效应值不无相彷。

思想的重大变迁经常会呈现出很有趣的同步模式。布鲁克林迈蒙尼德医学中心的霍诺尔顿,还有爱丁堡大学的心理学家艾德里安·帕克,都曾经揣摩过布劳德所探究的现象,而且也开始钻研整场法,作为探究人类意识本质的一种手段。有一项后设分析通盘汇总了整场实验,结果显示其侥幸概率为百亿分之一。

布劳德亲自尝试整场法,结果还出现了预感体验。有天晚上他待在休斯敦的自家公寓内,坐在客厅地板上,把半乒乓球眼罩和耳机戴好,突然之间,他体验到一种强烈的鲜明影像,见到一辆摩托车,车头灯射出强光,而且街道一片潮湿。

完成那段冥想之后不久,他的太太回到家中。太太告诉他,就在他产生幻觉的那一瞬间,她差点被摩托车撞上。头灯射出强光照在她身上,而且满街都是雨水。

布劳德思绪翻涌,在心中斟酌自己研究的重大意义,这种念头强得让他焦躁不安。如果我们能够以意念让好事发生在他人身上,那么说不定我们也能够让坏事发生。有关于巫毒影响的奇闻轶事相当多,而基于他所得到的实验结果,这其中就有充分道理,不良意图或许真的能够发挥效应。我们能不能自求多福,免受荼毒?

布劳德完成了一些初步研究,这让他感到心安。他有一项研究显示,你有可能完全阻隔或避开你不想要的影响力量,采用心理“屏蔽对策”就有可能办到。你可以具体想象一种保护或护身盾,或者某种壁垒或隔板,这就可以防止影响力的透入。在这个实验当中,参与者按指示设法以“屏蔽”自保,对抗两位实验者的影响意图,不使自己的皮肤电活动水平提高。另一组受试者也做了相同的尝试,不过他们接受的指示是,别想阻隔任何远距离的影响力。负责施加影响力的人并不知道有谁在阻隔他们的意图,也不知道哪些人没有这样做。实验结束之后,屏蔽组所表现的生理效应,远低于任凭自己受到影响的那组。

早期超感官知觉研究全都酝酿出一种心理收音机模型,其中有一名受试者对他人传送思维。这时布劳德便相信,与之相较,事实还要复杂得多。显然,传送者的意识和其本身,能够对无条理组织的接收者施加有序影响。还有一个潜在效应,那就是这一切自始至终全都存在,而且是栖身于某种场中,那就像是零点场,必要时便可以接通、调动。这就是戴维·波姆的观点,他提出一个假设,认为所有信息都存在于某种无形领域,或位于高等现实(隐含秩序层)之中,不过也可以应对需求,唤出有效信息,就像招来消防队,这时信息就有必要,而且也有意义。布劳德猜想,答案或许是后面这两项的混合一一某种包含万有信息的场,以及人类提供信息的能力,而这类信息便有助于更妥善地安排他人和其他事物。就一般知觉机能而言,我们脑部的树突网络对于从零点场接收信息的能力有严格限制,就此普里布拉姆已经提出明证。我们只能调到有限的频率区段。然而,每当意识出现变化一-冥想、松弛、做梦-都要松动这种束缚。根据系统理论学家拉兹洛的见解,我们就像是一台收音机,而且这时我们的“频宽”也扩增了。我们脑中接收的性能得到提升,得以在零点场中接收更多种波长。

在我们与他人维持(布劳德所检视的那种)深厚的人际关系期间,我们的信号接收能力也提升了。当两人“松动”他们的频宽,试图建立某种深厚的联系,他们大脑模式的高度也变得同步起来。

墨西哥也完成了若干类似布劳德的研究,其中有两位志愿者配对为一组,分别待在不同的房间。两位参与者按指示去感受对方,并由脑电图仪来测量他们的脑波,读数显示双方开始同步运作。与此同时,两位参与者脑部两半球的电性活动也各自同步运作,这种现象通常只在冥想期间出现。不过,脑波模式最一致的参与者,才最能影响另一个人。最有序的大脑模式,始终是占上风的。

在这种条件下,便确立了某种相干域,这就很像水分子的情况。原有的区分界限被跨过了,配对组成员的大脑,和他们本身的分离信息都不再那么一致,却变得更容易接收另一人的信息。实际上,当他们从零点场收到别人的信息时,那仿佛就变成了他们自己的信息。

和宇宙对话

就如量子力学主宰着生命系统、量子测不准原理和概率一样,它在我们所有的身体变化过程当中也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我们是会走动的随机事件发生器。我们这辈子不管在任何时刻,不论是哪个构成我们心理和身体实体的显微过程,都可能会受到影响,由许多路径择一而行。就拿布劳德研究的情况来说,其中两个人有“同步化”频宽,而同调(或秩序)程度较高的观察者,则能够影响较无条理组织的接收者的行动概率。布劳德的配对组较有条理次序,他们就会对比较无序的人的某种量子态产生影响,敦促他们朝着较高秩序发展。

拉兹洛认为,采用这种“扩展的”频宽理念,便可以解开好几个谜团。这几个事件都有详尽的报告,内容提到有人接受回溯治疗,或宣称拥有前世记忆,而这类现象大半都是发生在非常幼小的孩童身上。有些脑电图研究以不到五岁的幼童为对象,结果显示他们的大脑都固定采取α模态运作的方式--这在成年是属于变动意识态,而非普通成人意识的β模态。孩童很容易接纳宇宙能量场中的信息,其能力远超过一般成年人。事实上,孩子在日常活动中始终是处于固定的幻觉状态。若是某幼童宣称自己记得前世事件,或许他是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经验,哪些是别人的信息一而这正是储存在零点能量场中的内容。或许有某种常见特质-一如一种缺憾或特殊禀赋--能够触发联想,于是这个孩童就接收到这些信息,就好像那是他本人的前世“记忆”。这并不是轮回转世,而只是偶然调校对准别人的无线电台所致,这是任何时刻都有办法接收众多电台信息的人士所表现的本领。

布劳德研究暗含的模型,描绘出一种一-就某个程度而言---受我们控制的宇宙。我们的希望和意图,造就出我们的现实。善加运用,说不定会让我们拥有快乐生活、阻隔惹人不快的影响的力量,也让我们都能够待在善意护栏内。布劳德认为,要当心你许的是哪种愿望,我们每个人都有办法让愿望成真。

布劳德以他特有的随性、沉静的方式,开始测试这个观念,并运用意向来促成特定结果。他发现,似乎只有当他温和地许愿,而不是运用毅力强求之时,测试才能成功。这就像是你期望自己能够入睡,愈努力尝试,对入眠过程的干扰就愈大。布劳德认为,人类似乎是在两个层次运作一世间的艰苦、强求层次,还有宇宙能量场的放松、被动、包容层次,而这两者似乎并不相容。过了一阵子,布劳德所期望的结果似乎愈来愈容易实现,超过单凭运气的预期值,同时他也逐渐以“许愿行家”闻名于世。

布劳德的研究为其他许多科学家提供了证据,进一步确认他们也逐渐明白的真相。我们天生的状态就是种关系一探戈关系,一种相互不断影响的状态。如同我们的次原子粒子成分都不能和周围的空间与粒子区隔一样,生物也不能彼此分离,孤立存在。相干性较高的生命系统能够交换信息,并为失序、随机或混沌的系统创造或重建相干性。生命界的自然态显然就是秩序--朝向较高相干性的驱动力量。负熵显然就是最强大的作用力。藉由观察和意向举动,我们得以向世界拓展一种超辐射作用。

这种探戈舞动,除了扩充到我们的肉身,显然也延伸到我们的思维之中。我们的清醒时刻,还有我们的梦境,或许也是所有人的共通体验,而且还与古往今来所有活过的人进行着分享。我们和宇宙能量场不停地进行对话,从那里取得东西,也让它更丰富。人类的许多伟大成就,或许都是肇因于某人突然开窍,得以取用能够共享的累积信息一位于零点能量场的集体努力的成果,于是我们认为这就是灵感涌现的时候。我们所说的“才华”,或许只是更善于运用零点能量场的能力。照这样看来,我们的智力、创造力和想象力,都不是

仅被束缚在我们的脑中,其实那就是与宇宙能量场互动的现象。

布劳德的研究所提出的最根本的问题和个别性有关。我们每个人的界限是到哪里为止,起点又何在?倘若所有结果,每起事件都是种关系,而思维则是种共有过程,那么或许我们就必须有保持善意的健全社群,才能在世上妥善运作。另外还有许多研究也都证明,参与的社群活动是极为重要的健康指标。

宾夕法尼亚州小镇罗塞托是这方面最有趣的实例。这个小镇的居民,原本都是从意大利同一地区移民迁入,而且他们的文化也随着镇民而被完整地移植了过来。小镇凝聚了同舟共济的小区意识,居所无论贫富,始终紧密相依,而且似乎就是这种相互关联的感受,让妒忌心被削减到了最低。罗塞托的健康记录十分惊人。尽管小区内有几项高风险影响因子--抽烟、经济压力、高脂肪饮食,但小镇居民的心脏病发病率却不到相邻城镇的一半。

过了一代,小镇居民的凝聚力瓦解,年轻人不再有那种小区意识,不久之后,那里开始转变成典型的美国城镇一孤立个体所组成的集合。与此同时,心脏病发病率也迅速攀升,达到相邻城镇的水平。在那宝贵的几年期间,罗塞托一度是个有凝聚力的小镇。

布劳德证明,人类闯过了个体的边际。不过他还不清楚,我们能够走多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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