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效应值的掌控程度。这时布劳德已经明显看出,随机系统(或是与产生影响作用一方有高度感应的系统)有可能受到人类意向的影响。不过,当这种系统“有必要”改变时,其效应会不会加剧?倘若安定人心是可行作为,那么当某人有必要安定心神,如紧张能量高涨的人,这时安抚效应能不能扩大?换句话说,若是某人有此需求,他是否就更能取用宇宙能量场的影响力量?就生物学角度而言,在我们当中,组织比较有条理的人,是否更能够取用这类信息,并更能促使他人注意到这一点?
1983年,布劳德和一位人类学家联手完成系列研究来测试这项理论。这位人类学者叫玛莉莲·施利茨,他也从事意识研究,还曾经与施密特合作进行研究。布劳德和施利茨根据交感神经系统作用,选出一群很容易紧张的人,他们的作用都非常强烈,另外还选出一组比较镇静的人。布劳德和施利茨采用一种简单协议来进行凝视研究,两人轮流安抚这两组成员。这项研究也采用多重波动记录仪来追踪组员的皮肤电荷活动,并根据所得读数来测定成败。
这批志愿人员也受邀参与另一项实验,期间他们采用标准松弛法,试图安定自己的心神。
研究完成之后,施利茨和布劳德便注意到,两组受试者所得的结果有极大的差距。就如他们揣测,有必要安定心神的那组,效应远超乎寻常。事实上,在布劳德的研究当中,是以那次所得效应最为强大。就另一方面而言,镇静组所记录的结果几乎没有改变,他们所得的效应只略微偏离概率值。
最奇特的是,激动组由他人设法安定其心神所得的效应,只略低于他们自行使用松弛技术所得的成效。就统计观点而论,这就表示其他人对你身心所产生的效应,和你能够对自己产生的影响几乎相等。由别人来对你表达善意,和你自行使用生物反馈法所得的效果几乎一样好。
布劳德还试做了一项相仿的研究,结果发现,你也可以藉由远距离影响来帮助别人凝神专注,而受影响对象的注意力最为飘忽不定时,所产生的效应便最强。
后设分析是评估观察效应是真是假、显著与否的科学方法,分析时要汇聚大批资料,其来源为众多独立研究,而且个别结果往往相左。实际上,这要结合多项研究来组成一个庞大的实验,而且其所含的个别研究,偶尔还由于规模太小,得不出明确结果而不予采信。尽管拿设计、规模互异的研究来进行比较会有问题,不过这也可能会形成一些概念,得知所研究的效应是大是小。施利茨和布劳德搜罗文献,研读意向对其他生物的影响效应,并纳入所有相关文献,完成了一个后设分析。这批在世界各地完成的研究证明,人类意向能够影响细菌和酵母菌、植物、蚂蚁、雏鸡、大小鼠类、猫和狗,以及人类细胞制剂与酶的活性。其中以人类为对象的研究则证明,一群人能够影响另一群人的眼球或肌肉动作、呼吸,甚至大脑律动模式。虽然效应很弱,却是前后一致,而且这是由生平第一次获邀来试验这项能力的普通人所得到的结果。
总而言之,根据施利兹和布劳德的后设分析,这类研究的成功比率为37%,单凭运气的预期结果则为5%。皮肤电活动研究本身的成功率为47%,单凭运气的预期成功率则为5%。
这些结果为布劳德提供了几条重要线索,让他可以窥见远距影响力的本质。显然,普通人有能力影响其他生物,这表现在许多层次:肌肉活动、运动活动、细胞变化和神经系统活动。另有一个奇特的可能性,则是暗含在所有这类研究之中:影响效应是取决于受影响者对施加影响者的重要程度,也就是施加影响者认为受影响者与自己的关联程度有多高。最微弱的效应见于电鳗实验:以可爱的沙鼠为处理对象的实验效应较高;以人类细胞为对象之时,效应还要更高;同时当受试者试图影响另一个人之时,效应便达到最高程度。不过,当受影响者的确有必要改变时,这种效应值便达到最高峰。有所求的人--安定心神、专心致志一似乎比其他人更能够接受影响。还有最奇特无比的发现,自己对他人的影响,只以毫厘之差低于自己对自己的影响程度。
冥想体验
布劳德在影响实验进行期间,还看到几个精神感应案例。在一次实验期间,一位施加影响者恰巧提到受试者的皮肤电追踪图显示得一丝不苟,让他想起一支德国热门电子乐团“发电站”。实验结束之际,布劳德回到接收者的房间,那位女士第一句话就说,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个阶段初期,一直不断想起“发电站”乐团。在布劳德的研究过程中,这种联想逐渐成为常态,不再是例外了。
当时从事意识研究的科学家,全都有相同的想法。为什么有些人的影响力比较强,还有为什么某些情境,比其他状况更利于促成影响?这就像是个迷宫,某些人就是比别人更有办法在里面游走。雅恩和邓恩发现,触发无意识的原型图像或神秘影像,最能诱发强大的意志力效果。迈蒙尼德的精神感应研究成果斐然,这是在参与者睡眠、做梦之际完成的。布劳德的催眠研究,尽管只算粗浅涉猎,依旧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就塔特的研究和他本人的远距凝视研究而论,沟通都是发生于下意识层级,接收者并没有察觉到交流现象。
布劳德通盘检视这些实验,苦心寻觅共通脉络。他注意到几项特征,认为这些是保障实验成功的有利因素:某种放松技术(藉由冥想、生物反馈或另一种做法):延缓感官输入或生理活动:做梦或其他的内在状态和感觉;还有对右脑机能的依赖。
布劳德等人发现了一种现象,并将其通称为“绵羊/山羊”效应-一当相信这类效应为真(绵羊)时,效果就比较好,当相信不会发生(山羊),效果就低于平均值。每个案例都像是随机事件发生器,都是在影响结果一一就算效应是负向的(“山羊”事例)也无妨。
另外,还有一种变换的世界观。比较有可能成功的人,往往并不认为自己和世界有别,也不觉得每个人、每件事物都是可以分割的孤立个体,在他们眼中,一切事物都是相互关联的连续体-而且他们通常也都能了解,除了寻常渠道之外,还有其他几种沟通方式。
看来,当左脑沉静下来,并由右脑主导支配时,普通人就能够取用这套信息。布劳德读过古印度的《吠陀经〉圣典,里面提到,在深沉冥想状态下会产生“悉谛”神通(或出现通灵事件)。当一个人的冥想达到最深的状态,他就会产生一种全知体验一一同时感觉到八方万物。这个人进入一体状态,专注的和那个事物融合为一。冥想者还体验到一种能力,有办法促成整体的意志力作用,比如,悬浮和远距移动物体。在所有事例当中,几乎所有接收者都将日常感官冲击完全排除,并深入奥妙泉源,养成灵敏的感受能力。
是否这种沟通方式,和寻常的沟通做法完全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我们的日常生活噪声,让我们再也听不到它?布劳德明白,倘若他能够创造出一种状态,剥夺某人的一切感受,那么那个人的心灵,或许就比较容易注意到这种微妙的效应,而不像寻常喋喋不休的大脑那样受到蒙蔽。如果剥夺感官的寻常刺激,是否就能改善感知能力?这样能不能让人接触到宇宙能量场?
这正是超觉静坐创始人、印度瑜伽大师玛赫西的理论。莫斯科大脑研究学院的神经控制学实验室完成了几项研究,他们检视超觉静坐对脑部的影响,结果发现参与信息知觉的脑皮质区机能提高了,而且脑部左右半球的机能关系也更为密切。后人还根据这些研究推断,认为冥想让知觉通道更为开放。
布劳德也听过整场法,这个术语出自德文,代表一种截断感官输入的做法,于是他开始采用一套典型的整场协议,投入超感官知觉研究。他的志愿人员进入一间隔音室,在一张舒适的躺椅上就座,室内有柔和的灯光。受试者双眼外覆类似半颗乒乓球的半球形眼罩,还戴了耳机,其中不断播出轻柔的静电声响。布劳德要志愿者开口发言20分钟,描述他们脑中浮现的任何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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