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以心传心

四、生命学的普及

四、生命学的普及

1.生命学从宗教中分离的必要性

生命学过去一直浸泡、纠缠在宗教中已经有五千到七千年历史。七千年后的今天,我们发心要把它从宗教中剥离出来,这种剥离 绝不会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其中的复杂性、艰难性,远远超出了想象。快 则需要几十年,慢 则上百年,它才能像自然科学那样从宗教中摆脱出来,完全独立出来。这个过程会非常缓慢,大家千万不可认为三天两天、三拳两脚就可以把它们分道扬镳,没有那么简单。这个过程极为复杂,极为微妙。须知,转变一种观念,更新一种思维,提升一种认识,如果不是世间最难之事,那也一定是其中之一。

回顾自然科学的发展史,给我们很大启发。如果自然科学不从宗教中分离出来,人们对自然界的认识,势必会永远停留在宗教式的想象和武断的臆测之中,被宗教的意识形态牢牢地束缚着。今天现代化的衣食住行,全都是自然科学发展的成果,是自然科学对人类的巨大贡献。无论是自然科学、社会科学,还是生命科学,只要是科学,它的存在与发展就必须以自由为前提,不自由就没有办法进行科学探索。任何门类的科学要想发展,前提是必须保持它自由的身份,给它一个自由的思想、独立的天地,生命科学要想发展,也必须冲破宗教意识形态和思维方式的封锁、束缚和罗网。

生命学像所有科学一样,是诉诸理性的,是诉诸理性之验证的,是把理性作为这门科学的探索工具以及探索的最终目标。生命科学不诉诸信仰,也不需要信仰,只有宗教才讲究信仰,生命科学只需要坚韧信念。

2.生命学普及的长久性、艰难性和复杂性

生命学一旦发展出来和普及开来,它对人类的贡献绝不亚于自然科学!当布鲁诺被烧死在鲜花广场的时候,谁都不曾意识到自然科学在几百年后的今天,会对人类社会的生活有如此巨大的贡献。

反观生命学,它到底有多重要?五十年或一百年后,它将发展到怎样一个对人类无处不在的影响?它怎样对社会、对历史产生巨大的推动力?直至目前为止,大家还远远意识不到,它的价值和意义是无法估量的。但是我想告诉大家的是:生命学的价值和意义,将远远超越自然科学对人类的贡献。

自然科学大约在一百年前通过“坚船利炮”的方式进入中国,西方人向我们展示它的威力和神奇之处,我们一下震惊了,西方人怎么这么厉害?国人猛醒!猛醒后,党政军学等社会各界,基本形成了两派:一派认为我们要学习西方先进的科技,强我中华;另一派坚持我们古老的传统不放,认为西方这些新东西属于奇技淫巧,会扰乱我们的心神,扰乱我们的社会,扰乱我们的文明,应将其视作“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当时两派产生了剧烈的争论。在“五四”前后争论得非常激烈,这个争论后来被命名为“科玄之争”。“科”指的就是西方自然科学和民主政治;“玄”指的是“玄学”,泛指一切东方传统文化、传统思想。那么到底是要传统思想,还是要西方的科学技术?当时中国有代表性的思想家、哲学家、学者们,几乎全部参与发表观点,前后讨论了达二十年之久。后来慢慢地讨论出一个结果,就是我们要“科学、民主”,不要“玄学”——我们要西方现代科技,不要自己这几千年的传统之学。认为传统中这个道德礼教吃人,把我们都吃了,把我们的精神都僵化了,我们要打破旧思维,迎接新世界——这个新思想就是西方的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这场发生在20世纪初的“科玄之争”中支持引进西方科学与民主的这些人,在取得完胜之后,就给支持“玄学”者取了一个带污辱性的称谓——“玄学鬼”。自此以后,西方自然科学在中国思想界获得了一致的认可和大量的信徒。自此,中国开始了向西看的历史,开始了大量引进和学习自然科学的漫长历程,持续至今。

如果把现在政府正在大力提倡的“科学发展观”算在内,前后上百年的时间,用来普及自然科学的理念,为了把“科学”这两个字普及开来,国人用去了百年时间。当今的国人是不是都能真正理解科学中的诸多理念、真正地掌握了科学思维呢?好像并没有,只是在那些受过较高等教育的人群中,才有开口闭口要科学化,要用科学的思维来指导一切。就一般的民众而言,他们还是不明白什么叫科学,什么叫科学思维,什么叫科学理念,什么叫科学观等,还是稀里糊涂的。也就是说,西方自然科学在中国,还是需要进一步地启蒙,进一步地科普。到底还需要科普多少年呢?不好说,现在能知道的是,我们用去了百年时间也仅仅普及到了今天这么个程度。

同样,生命学要想普及到自然科学在中国目前的这种水平,我想至少也要数十年吧。古人云,任重而道远,其此之谓欤?在即将到来的生命科学之普及与发展上,我们所要付出的劳动、心血,想来不亚于自然科学在中国的普及过程中所付出的艰辛与曲折。生命科学的前途当然是光明的,但道路也将是艰难的。生命科学的独立、发展与普及,需要大批的有志之士敢于牺牲,勇于奉献,如是代代相传,数十年或百年下来,我们的生命学才能可望迎来它的鼎盛时期。

如果生命学能实现50%以上的的普及率,地球就会成为人间仙境。那个时候生命学对人类的贡献和作用,将是我们这一代人所难以想象的,就像现在自然科学对人类的贡献,是五百年前的布鲁诺他们所难以想象的,他们也许能想象到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站在布鲁诺那个时代,断然不敢想象人类有一天能够登上月球,能够探索到一百五十亿光年以外的星系,能够探测到夸克、宇宙弦的微观世界,现在到了能量波的时代,开始进入量子化时代。现在家家户户都有电视和电脑,但这一切又无不起源于布鲁诺时代的那些精神勇士。如果没有当时那些精神勇士敢于向愚昧、封闭,甚至是邪恶的基督教宣战,能有今天的自然科学盛世吗?同样,如果我们这一代人,不出现一批精神勇士,敢于向保守、封闭的宗教和迷信宣战,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迎来生命学的春天。

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只能从外部解放人类,但人类内在生命的终极关怀问题,内在的自由、升华与解脱的问题,只有生命科学才能给予有效的解决,换言之,生命科学给人类带来的是内在的解放。因是之故,自然科学永远取代不了生命科学,同样的道理,生命科学也永远取代不了自然科学。作为一个生命学家、一个获得生命觉醒和内在解脱的人,他同样需要外在的解放——他将像所有人那样,需要一个政通人和的社会和科技所提供的种种生活上的方便,手机、电视、汽车、上网等等。谁能带来这些外在解放呢?是科学技术。

但仅仅有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所带来的外在解放就足够了吗?五百年的自然科学发展与普及过程,就是人们被不断地被机器化的过程,不断地被抽去灵魂的过程,人成为一个被科技利用和绑架了的机器!用当代哲学的话说叫被“工具理性化”,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机械化、教条化、非生命化、非人性化,即越来越物质化。这些现象被统称为“时代病”——是在西方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获得普及和发展后,在身心、生活、人生和社会中相伴而生的种种病态现象、异化现象。

为何随着自然科学发展与普及,出现越来越严重的种种病态和异化现象?根源即在于意向发展——只注重外在的解放,而忘失了人类与生俱来的另一类需求——生命的觉醒,内在的解放,因失衡而导致越来越严重的病态和异化现象。如是之故,人类必须同时获得两种解放——通过自然科学实现外在的解放,通过生命科学实现生命的觉醒和内在的解放,缺一不可。这两个解放充分证明生命科学如同自然科学一样,对当代以及未来任一时代的人类,都是不可或缺的。人类的解放事业一定是外在解放与内在解放的有机结合,故生命科学与自然科学(含社会科学)之关系,如鸟之双翼、车之双轮!内解放与外解放,若失去此两者中的任何一方,人类的解放必然是不彻底的,必然是片面的。建立在此片面之上的社会、思想、艺术、养生、哲学和人生等,也必将是异化的、不圆满的、不究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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