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初期,就在量子物理学萌芽之时,早就应该把这种分离的世界彻底毁弃。当年量子物理先驱瞥见物质的最深层核心,他们对于所见都大感震撼。最细小的物质组件,根本不是我们所知的物质,甚至还不是固定不变的“某种东西”,事实上,它在某个时候是某种东西,换个时候又会变成完全不同的东西。还有更奇怪的现象,那些组件在同一瞬间还经常有机会变成多种不同的东西。不过最重要的是,只有在与其他一切事物都产生关联时,这类次原子粒子才有意义。就最根本的层面来说,物质并不能切割成为自成格局的细小单元,追根究底,物质是完全不可分割的。只有把宇宙当成相互关联的动态网络,才能够认识宇宙。一旦产生接触,万物便跨越一切时空,始终保持接触。的确,时间和空间的观念,本身就显得反复无常,不再适用于这种世界层次。我们心目中的时空其实都不存在,就我们眼界所及,万象都只不过是此时此刻的一片辽阔景象。
量子物理学先驱埃尔温·薛定谔、维尔纳·海森堡、尼尔斯·玻尔和沃尔夫冈·泡利都曾涉足形而上学,对这个领域也颇有心得。倘若电子和其他万物同时都有连带关系,那么就整体而言,世界的本质便有其深远意义。他们观测次原子世界,发现了一些奇特现象,于是便转求哲学典籍,设法理解其中所含的深奥真理。泡利细究心理分析论和原型思维,还有犹太教的“卡巴拉”神秘思想;玻尔则求助于道家思想和中国哲学;薛定谔涉足印度哲学;海森堡则参考古希腊柏拉图学说。然而,他们还是无法融会贯通,领悟不出量子物理学的心灵意义。玻尔甚至在门口挂了一个标志,上书:“工作中,哲学家莫入。”
那时量子论还有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有待解答。玻尔和他的同事所做的实验、所学的知识都只能达到一定程度。他们所做的实验,都是以无生命的次原子粒子为对象,在实验室中演示这种量子效应。据此,随后的科学家自然都要假定这种奇特的量子世界只存在于无生命的物质界,所有的生命都依旧依循牛顿和笛卡儿的定律来运作,这种观点正是整个现代医学和生物学的信息根源。就连生物化学也遵循牛顿力学和物体碰撞现象来运作。
那么我们呢?突然之间,我们已经成为一切自然进程的核心,却没有人能够完全认识到这一点。量子研究先驱已经发现,我们和物质的关系至关重要。长久以来,次原子粒子都是以一切可能的状态存在,最后才受到我们(从事观察、测量所造成)的干扰,最终固定下来,成为真正的东西。我们的观测行为(我们的人类意识),在这种次原子通量过程中扮演着最关键的角色,促使它们固定下来,然而海森堡和薛定谔却完全没有把我们纳入数学运算中。他们看得出基于某种原因,我们是其中的关键,却不知道该怎样把我们纳入其中。就科学而论,我们依旧是身处外界并冷眼旁观。
量子物理的理论分歧始终没有消融,量子物理学降格成为极好用的技术工具,成为制造炸弹和现代电子产品的关键。其中的哲学意义已经完全被人遗忘,只留下了其实用效益。由于薛定谔方程等量子数学都十分好用,因此就这种表象而言,现代物理学界的一般成员都愿意采信量子世界的诡异本质,然而面对违反直觉的整个量子现象,他们却都摇头排斥。电子怎么可能同时和一切事物互通音讯?电子怎么可能不是固定不变的单一对象,而且要等到经过检视、测量之后才固定下来?既然是团缥缈幻影,又怎么可能在你开始仔细端详之际就真的变成具体事物?
根据他们的回答,生物有一套真相,非生物则有另一套说辞,而且我们要接受这种明显矛盾的现象,和接受牛顿的基本公理没有两样。这就是那个世界的定律,这种表象也只能照单全收。数学有用,这就够了。
世界各地的一些科学家不甘心只是墨守成规,死记量子物理准则。他们要更深入求知,解决还没有答案的多项重大疑问。他们投入钻研、进行实验,跟随量子物理先驱的脚步,从足迹尽头接着走下去,然后开始更深入地探究。
好些人又想起几则方程,重新审视这些向来被量子物理学排除在外的方程。这些方程代表零点能量场——万物中介空间里面的微观振动汪洋。他们想到,若是在构思物质最基础的本质时,也把零点能量场纳入,那么宇宙的这种最底层基础,就是一片能量翻腾的大海,是个庞大的量子场。倘若这是事实,那么万事万物就全部相互关联,就像无形的网络。
他们还发现,我们也是由同类基本材料所构成。就最基础层级而言,包括我们人类在内,一切生物都是量子能包,不断与外界无穷尽的能量大海互通声息。生物发出微弱辐射,这就是生物历程最重要的方面。有关生命一切维度的所有信息,从细胞沟通到浩瀚的DNA控制序列,全都是借由量子能级的信息交流来传达。就连我们的心智,照理应该要超乎物质定律的“另一个”我,却依旧是遵循量子过程来运作。思考、感受——所有高等认知功能——全都和遍及我们头脑、周身并同步于脉动的量子信息有关。人类脑部的次原子粒子和量子能量大海彼此互动,因此我们才产生知觉。实际上,我们正是和我们的世界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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