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二两) 桂枝(二两去皮) 生姜(三两切) 甘草(一两炙)上四味,以水四升,煮取三升,去滓,分温三服。
琥按成注云,茯苓甘草之甘,益津液而和卫,桂枝生姜之辛,助阳气而解表,彼以姜桂味辛走表,能助阳气,注甚明切,若茯苓味甘而淡,乃泄水之物,何以能益津液,盖膀胱之邪水利,则气化得以流通,津液即由此而回复,所以五苓散,散邪消水,为最燥之药,成注反云润燥者,亦此义也,至其云,和卫,乃甘草之力,与茯苓何与焉,成氏以上病。
止汗出而不渴,为邪气不传里,但在表而表虚,故以上汤为解表和卫之剂,从不云茯苓之主里,此为论与方两失其义。
琥又按五苓散,茯苓甘草汤,二方皆太阳标本齐病,表里兼主之剂,何谓标太阳之经是也,何谓本,膀胱府是也。
经在表,本在里,五苓散证,邪已入府,表证实微,故方中止用桂枝一味以主表,其余四味,皆主里之药也,茯苓甘草汤证,邪犹在经,里证尚少,故方中止用茯苓一味,以主里,其余三味,皆主表之药也,学人能于仲景书反复玩索,其中意味自见。
(重出例)中风发热六七日不解(云云至)名曰水逆五苓散主之(已见前)未持脉时,病患手叉自冒心,师因教试令咳,而不咳者,此必两耳聋无闻也,所以然者,以重发汗虚故如此,(此仲景示人以诊病法也,医师诊病,必先持脉,今者未持脉时,是师欲持其手切脉也,而病患反以手叉自冒其心,其时病者。
精神不与医师相对,师因行教试法也,手叉叉手义同,注已见前,教令咳而不咳者,耳聋也,所以然者,以发汗过多。
阳亡,胸中之气馁而不充,故手叉自冒心,重复发汗精气更虚,不得上通于耳,故耳聋无闻也,尚论篇云,此耳聋,与少阳传经邪盛之耳聋迥别,按成注云,阳气虚,精气不足,夫阳气精气,非二物也,人身之阳为气,气积久而成精,气为精之母精为气之子,气者肺主之,心胸即其分也,精者肾主之,两耳其开窍也,又按此条病,仲景无治法,补亡论常器之云,素无热人,可与芍药附子汤,素有热人,可与黄 建中汤,愚以重发汗而致虚,黄 建中汤,固宜用也,夫精气虚,非火虚,芍药附子汤,不宜用也,至于病患之平素有热无热,此常氏诊病最可笑之法,)发汗后,饮水多,必喘,以水灌之亦喘(喘,肺病也,经曰,形寒饮冷则伤肺,发汗后,其人亡津液而燥渴,内饮水多,水气上逆,必作喘,外以水灌,冷气侵肤,与内邪相搏,亦作喘也,按此条论,仲景无治法,补亡论常器之云。
可与麻黄杏子甘草石膏汤主之,愚以发汗后,以水灌之,其人汗孔,仍受水寒所闭,上汤固宜用也,然不若仍用麻黄汤以发之,若发汗后,饮水多,其人汗孔或疏,上汤不宜用也,宜改用茯苓桂枝生姜甘草汤,喘甚者,加浓朴杏子人,)发汗后,水药不得入口,为逆,若更发汗,必吐下不止,(发汗后,水药不得入口者,此是过服麻黄汤以发其汗,汗多亡阳,胃中元气虚,不能消水,此治之之逆,谓治不以理也,医人不知用药之过,更服前汤以发其汗,则胃中元气大虚,所入之药,不惟吐出,而且下利不止,是为大逆,此仲景所以深致谨戒之意,按此条论,仲景无救逆之法,补亡论常器之云,可与半夏茯苓汤,)发汗吐下后,虚烦,不得眠,若剧者,必反复颠倒,心中懊 ,栀子豉汤主之,(发汗吐下后者,谓虽经汗吐且下。
而伤寒之邪热,犹未解也,邪热未解,必乘其人之虚,而客于胸中,胸中郁热,因生烦躁,阳气扰乱,不得眠也,剧者。
烦极也,烦极,则知其人郁热愈甚,故不惟不眠,而且反复颠倒而不安,心中懊 ,郁郁然不舒畅而愦闷也,成注引内经曰,其高者因而越之,与栀子豉汤,以吐胸中之邪,按成注云,心恶热,热甚,必神昏,是以反复颠倒,殊不知反复颠倒,非神昏也,乃心胸中郁热烦闷,懊懊 ,欲作吐之状耳,所以内台方议云,此非结胸痞证之比,而可下,当用栀子豉汤,吐而散之也,或问云,虚烦证,奚堪再吐,余答云,虚者正气之虚,烦者,邪气之实,邪热郁于胸中,是为吐证仍在,理宜更用吐法,犹之汗下之证仍在,可再行汗下法也,愚以虚烦二字,不可作真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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