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疗愈场

第6章 察人之所未见(3)

反面次数。整套移动序列也自动被记录在纸带上,而正反面次数则是由计数器显示。

施密特的构想是要让他的参与者,以意志力让灯光朝着顺时针方向多移动几步。追根究底,他就是要参与者影响机器,让正面出现次数超过反面。

有一次施密特和两位参与者合作进行研究,一位是来自北美洲的积极、外向的女士,还有一位男士则是来自南美洲的超心理学研究人员。在初步测试阶段,那位女士所取得的正面次数始终超过反面,而那位男士所得的结果则相反。尽管他也想得到更多正面的次数,结果反面的次数却始终是超过正面。有一次他们进行大规模试验,每组进行一百多次,两人的得分倾向始终不变--那位女士得到较多正面,而男士则是较多反面。当那位女士进行试验,灯光便往往要朝顺时针方向运动,比例达52.5%。然而,当那位男士集中注意力,机器依然一次次违背他的意愿。到最后,灯光朝顺时针方向移动的次数,只占了47.75%。

施密特知道他发现了一个重要现象,尽管他还无法确切指出物理学有哪项已知定律能够就此给出解释。当他完成计算,结果便显示这两组分数的大幅偏差现象极其罕见,侥幸发生的概率低于千万分之一。这就表示,若是单凭运气,他就必须进行一千万次同类研究才能获得相同结果。

施密特召集了18个人,这是他手头人选当中最容易招募的一群。施密特在他们的初步研究阶段发现,这群人就像那位南美同仁,似乎也会让机器产生反面效应。当他们设法让机器朝顺时针方向移动时,灯光却往往是朝另一个方向运行。

施密特主要是想知道有没有效应,至于是朝哪个方向则没有关系。他决定设计一个实验,看能不能让他的受试者得到更多反面结果。若是这群参与者平常都得出反面效应,那么他们就要尽量设法扩大成果。他只选出对机器有反面影响的参与者,接着他酝酿出一种鼓励失败的实验气氛。他的参与者都接受指示,进入一间小型暗室和显示面板挤在一起进行实验。施密特刻意不给他们丝毫鼓舞,甚至还告诉受试者实验很有可能失败。

结果不出所料,这个团队让随机事件发生器产生明显的反面效应。机器朝反向移动的次数较多,而非朝向他们所期望的方向。不过,重点是参与者对机器产生了若干影响,就算是反向的也无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能够影响机器,尽管这只是九牛一毛,却也让机器偏离随机活动,他们的结果为49.1%,而预期结果则是50%。从统计角度来讲,这个结果非常显著--侥幸产生这种结果的概率是千分之一。既然他的受试对象都不明白随机事件发生器的运作原理,但不管他们是怎样办到的,显然都是肇因于某种人类意志力的作用。

为边缘科学另辟生路

施密特又花了几年时间进行类似的研究,并在《新科学家》等期刊上发表论文,他也和志同道合的人见面,而且有些研究还得到非常显著的结果一有时候高达54%,而预期结果则为50%。到了1970年,也就是米切尔在月表漫步前一年,波音利润骤减,必须大幅裁减员工。施密特失业了,此外还波及其他几百人。波音一向在这个研发领域扮演重要角色,提供许多职缺,没有这家航天巨擘,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工作机会。西雅图的边界有一幅条幅写道:“最后离开西雅图的人,能不能请你把灯关掉?”施密特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换职业。他还会继续扮演意识研究人员的角色,担任超心理学界的物理学家。他搬到北卡罗来纳州的达拉谟,申请进入莱因的实验室,即人类研究基金会,希望与莱因本人共同进行他的随

机事件发生器研究。

几年之后,有关施密特所用机器的消息传进普林斯顿大学,引起工程学院一位年轻大学生的注意。她还在大学部读二年级,主修电机工程学,对于心灵能够影响机器这种观念带有些许浪漫情怀。1976年,她决定去找工程学院院长,看看有无可能重做施密特的随机事件发生器研究,当做专题研究计划。

罗伯特·雅恩生性豁达大度。当年越战升级,导致普林斯顿校园动荡不安,乱局也蔓延到全美多数大学校园。那时雅恩还是工程学教授,由于美国的极度极化,让高科技背上黑锅,结果他却在无意之间成为高科技的辩护人。雅恩对普林斯顿的学生组织发表慷慨激昂的言论,说明实际上科技是为这种分歧提供了解决之道。他这段安抚人心的说辞,不只是让校园骚动平静下来,还帮忙酝酿出了宽松的气氛,让这所以文科为主的大学能够接纳对科技感兴趣的学生。1971年,普林斯顿敦请雅恩担任院长,其中一项理由,或许就是他拥有圆滑折中的本领。

他著名的宽容态度,到这时也发展到了极致。雅恩是位应用物理学家,他终生投入科技教学和发展工作。他本人的学位全都是在普林斯顿取得的,同时他在先进太空推进系统和高温电浆动力学方面的研究成果,也为他赢得了现有的崇高地位。

他在20世纪60年代初期,肩负使命回到普林斯顿,把电推进引进航空工程学系。这次他受邀指导的计划,则是属于心灵现象的范畴。雅恩并不相信这个课题可行,不过那位二年级的学生相当聪慧,她的学习进程也一向都很顺利,于是最后他便通融,同意动用由自己全权管辖的资金,拨款赞助她的暑期计划。她的工作是研读现有的科学文献,包括随机事件发生器研究和其他的意志力研究形式,并完成几项初步实验。如果她能够让雅恩信服,认可这个领域有可信之处,而且更重要的是,从科技的观点来看也可以进行探究,那么,雅恩说,他就愿意指导她这项独立研究。

为了不负学者不偏不倚之名,雅恩尝试探究这个课题。整个夏天,他的学生都不断把技术报告复印件留在他的书桌上,甚至还说动他陪同参加超心理学协会的一场会议。他努力去体察,究竟是哪些人会投身那种一向被贬称为边缘科学的研究。雅恩满心期盼,但愿这整个计划消失不见,他觉得这项计划非常可笑。他知道,就长期而言,这也有可能给他惹来是非,特别是,这会让他在同事之间难以自处。究竟他该怎样对他们解释这是一个严肃的研究主题?

雅恩的学生不断带着更可靠的证据来找他,说明这种现象确实存在。当然,投入这门学问、从事这类研究的那群人,确实是有些声望。他同意指导她进行一项两年计划,然后等她开始带着做出的结果回头求教时,他也就此提出建议,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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