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次实验陆续完成,由15对参与者完成256500次尝试,其中还有多对产生“显著”结果,不过把两人所得结果分开来看,却不见得与配对结果相似。若是以同性受试配对,便往往会得到略微负面的效应。这种配对小组所得结果,往往不如小组成员的个人成绩,其中有8对操作员,如愿得到了非常正向的结果。异性配对小组全都是由熟人组成,互补效果很强,所产生的效应是组员个别成绩的3.5倍。不过,恋爱中的伴侣所组成的“亲密”配对,产生的效应最为强大,几乎达到个别操作员成绩的6倍。
倘若这种效应会受到两位参与者意识之间某种共振的影响,这就可以合理解释,为什么心意相通的人士,比如,手足、双胞胎或恋爱伴侣,所产生的效应最为强大。亲密关系可以滋生相干性。两道波同相便能放大信号,或许是由于亲密配对的共振特别强烈,这就能强化他们对机器的联合效应。
几年之后,邓恩分析数据库,检视性别会不会影响结果。她把结果按男女区分,这时便发现,尽管男性所产生的整体效应低于女性,然而就整体而言,男性却比较能够让机器产生所要的结果。就整体而言,女性对机器产生的效应较强,却不见得都是朝着她们希望的趋势发展。邓恩检视了270组数据库,这是取自1979年到1993年之间完成的9项实验,共有135位操作员参与。她发现,男性按照意愿让机器产生正反两面(也就是高点或低点)的成功比率相等。另一方面,女性能够促使机器产生正面(高点)记录,至于反面(低点)却不行。事实上,她们让机器产生反面的尝试多半都失败了。尽管机器呈现的概率高低不等,却都违背了她们的意愿,呈现相反的结果。
偶尔,当女性并非全神贯注于机器,而是同时也做其他事情时,她们就能够得到较佳结果,而就男性而言,全神贯注似乎就是成功要素。这或许可以算是种次原子佐证,显示女性比男性更擅长处理多任务作业,而男性则是擅长专心做一件事情。很可能就显微层级而论,男性对所处世界的直接冲击较大,而女性的影响作用就比较深远。
接下来就出现了某种情况,迫使雅恩和邓恩检讨相关假设,重新审视他们观察效应的本质。1992年,普林斯顿工程异常研究计划和吉森大学以及弗赖堡研究院合伙创办了心灵机器互动联合会。联合会展开第一项工作,重做实验并得出与普林斯顿工程异常研究相符的数据,所有人都假定这肯定能一蹴而就。然而一旦把三家实验室所得到的所有结果都拿来检视,乍看却是失败了一丝毫不比一半对一半更高明,光凭概率就可以产生这个比例。
雅恩和邓恩撰写结果时,注意到资料有若干古怪的扭曲。次级变量出现某种有趣现象。绘成统计图,图上不只是显示该有哪种平均值,还应该呈现多大偏差,由平均值扩散到什么程度。就心灵-一机器数据一而言,平均值就画在概率结果该出现的位置,然而此外就没有几个数值相符。变异程度太高,钟形曲线的形状并不匀称。总之,分布极度偏斜,结果绝非单纯概率所致。这其中有某种古怪现象。
当雅恩和邓恩稍微深入检视资料时,便发现最显眼的问题和反馈有关。截至当时为止,他们操作时都假设,若是实时提供反馈-告诉操作员,他们影响机器的表现如何一-并呈现漂亮画面,或者把机器造得很让人喜爱,就有极大的帮助,也有利于得到更好的结果。这会让操作员专注于实验过程,帮助他们和设备同调“共振”。他们的想法是,若要让心理世界和物理世界互动,那么能够突破分际的接口一一漂亮的显示器--就不可或缺。
然而,他们从联合会数据却看出,当操作员没有反馈之时,受试者的表现却同样好偶尔还要更好。
他们还做了其他研究,其中一项也被称为美术随机事件发生器研究,这项研究没有得出显著结果。既然心灵机器互动联合会得出这种结果,他们决定也稍微深入检视那项研究。当初他们是采用迷人的计算机影像,并随机显示反复变换-其中一组交替呈现一幅纳瓦霍族砂画和古埃及的亡魂判官安努毕斯肖像。这项研究的构想,是要让操作员以意志力促使机器呈现某一幅的次数多过另一幅。普林斯顿工程异常研究团队再次假设,漂亮影像可以发挥作用一运用意向就能得到“奖赏”,可以多看到喜欢的影像。
当他们检视这项研究的所得资料时,细究照片呈现的次数,结果立刻发现,产生最优异效应的影像全都属于同一类别:原型的、仪式的,或宗教性图像。这些都是无法言明的,或者是属于梦境的非人为影像,而且这些图样都是为了钻研无意识而设计的。
倘若真相如此,那么意向就是发自无意识的心灵深处,说不定这也就是产生效应的起因。这下雅恩和邓恩便明白,他们的假说错在了哪里。运用仪器让参与者在意识层级运作,或许会造成阻碍。他们不该提高操作员的意识知觉,反而应该削弱这种现象。
基于这个认识,他们便修正观念,重新审视实验观察效应的可能起因。雅恩经常说,这是他的“发展中研究”。也不知道为什么,看来无意识心灵能够和次有形的物理世界交流,也就是与万有可能的量子世界沟通。接着,这种未成形心灵与物质世界紧密结合,自行组合,在外显世界构成某种有形现象。
若是把零点能量场,还有普里布拉姆、波普等人所提出的量子生物学都一并纳入,那么这个模型就完全合理了。无意识心灵(思维和知觉意向之前的世界)和物质的“无意识”(也就是零点能量场),双双栖身于万有可能的概率状态。下意识心灵是种前概念基质,概念就是由此萌发,而零点能量场则是物理世界的概率基质。这就是心灵和物质的最根本成分。于是合理推断,在这种可能成为共同源头的次有形维度之中,便很有可能产生量子互动。
雅恩偶尔也就一种极端之至的观念把玩推敲。当你充分深入量子世界,那么心理和物理之间,或许就不再有分野。到时说不定就只有概念。或许那完全就是种意识在试图理解蜂拥而至的信息。或许并没有两种有形世界,或许就只有一种--宇宙能量场,以及物质自我进行相干组织的能力。普里布拉姆和汉默夫提出理论,认为意识是出自超辐射,也就是次原子相干性的起伏级联一-这时光子等个别量子便丧失了个别属性,并开始表现出单一单元的举止,就像指挥官发口令要士兵列队。既然就生物过程而言,所有带电粒子的运动,在零点能量场都有对应镜像,那么我们的相干性便延伸至世界。根据古典物理学定律,特别是熵定律,无生命世界的运动,始终都是朝向混沌、失序发展的。然而意识的相干性,却代表自然界中最有序的现象,而且普林斯顿工程异常研究还暗示,这种秩序或许还有利于在世界塑造、创造秩序。当我们想要某种东西,或意图促成某事时,这种举动就必须专心致志,集中思绪,或许也可以说,我们本身的相干性就具有感染作用。
从最深远的层级来讲,普林斯顿工程异常研究还暗示,现实是我们创造的,每个人凭专注便可令现实成真。在心灵和物质的最底层,我们每个人都在作出贡献,创造世界。
雅恩所能记录的效应,几乎都是细微到难以察觉的。目前时间还太早,无法了解原因。或许机器还太简陋,测不出影响效应,也或许他只测得单一信号,而真正的效应,实际上是肇因于大量信号一所有生物在零点场的某种交互作用。他所得结果和施密特所记录的较高成绩之间的差别,便暗示这项能力是全人类都有的。不过,这就像是艺术能力,某些人比较善于驾驭这种本领。
雅恩也看出,这对概率过程有微弱影响,或许这就能够解释大家耳熟能详的故事,说明为什么有人对机器有正、负面影响---为什么碰到倒霉的日子,计算机、电话和复印机就要失灵。说不定这还能够解释,邦弗尼斯特的自动机,为什么会给他惹出麻烦。
看来,我们有能力让我们的相干性延展到周围环境。只要简单的许愿,就可以创造秩序。这就相当于一种几乎无从想象的威力。从最粗浅的层级,雅恩已经证明,至少就次原子层级,心灵是能够支配物质的。不过,他还证实了一种更基本的现象,并彰显了人类意向的强大本质。随机事件发生器数据构成一扇小的窗口,得以窥探人类创造力的最根本精髓--其创造、组织,甚至疗愈的能力。雅恩得到证据,显示人类意识有力量促使随机电子装置有序运作。这时他所面对的问题是,除此以外还有哪种可能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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