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建筑却是方形的。在随后的行程期间,普索夫曾经待在池畔休闲,还有次是开车穿越火山山脚的热带森林,这两处哈密德和普赖斯也都正确指出。甚至他们还认出他所住旅馆的地毯的颜色。
普索夫总共遴选出9位远距观察者,他们多数都是第一次参与,之前并没有丝毫灵媒活动的经验。这群人总共完成50多次尝试。这次也是由公正的评审小组,拿受试者的描述副本来与目标场所进行比对。描述内容有些可能并不精确,不过都只是细节误差,精确度也足以让评审小组裁定描述内容和目标场所明确相符者约达半数一一所得结果显然绝非偶然。
接着普索夫还做了其他安排,辅助评定这项观察是否正确。他在斯坦福研究院找了5位和这项计划无关的科学家,要他们进行单盲比对。这组科学家拿到远距观察者所述内容的副本和素描--全都未经编排,也不做标示,他们还轮流前往目标现场,据此来比对远距观察描述和9处目标现场是否相符。评审小组判定,其中有24组副本和目标现场相符,而预期值则是5组。
普索夫和塔尔格逐渐改变想法,相信这是事实。人类显然都有潜藏本领,能跨越任意距离,见到任何地方,有没有天分都一样。天资最优异的远距观察者,显然能够探入某种意识架构,于是他们就能观察到世上任何角落的景象。不过,由他们的实验免不了要归结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只要经过启蒙,不管是谁都有能力办到一就连对这整套理念十分怀疑的人也一样。最重要的成分,显然就是要放松,甚至带点玩乐气氛,还要刻意避免让观察者感到焦躁或顾虑预期结果。哪怕万事俱备,还是需要些许练习。斯温本人也是过了一阵子,才学会分辨信号和噪声一一他凭直觉就能够区别哪些是他的想象,哪些显然是场景的内容。
精确验证
普索夫和塔尔格以科学的方法处理远距观察,设计出科学方法来做测试。邓恩和雅恩更进一步改良了这门科学。对他们而言,这种进展是自然显现。邓恩是重做斯坦福研究的先驱人士之一,那时她还在曼德林学院的大学部就读,后来则进入芝加哥大学念研究生,不过还没有前往普林斯顿任职。那次她也是负责普通志愿者,并非针对有天分的灵媒。她借助两个学生完成八项研究,这两个学生都没有心灵方面的禀赋,但结果证明,参与者依然能够正确描述目标位置。当她进入普林斯顿,远距观察也很快就成为普林斯顿工程异常研究计划的研究课题。
雅恩和邓恩最担心的是,他们所采用的协议和数据处理技术不够严谨,非常有可能影响到这种学生,况且两位参与者也可能在有意无意之间发出“感官提示”。他们决心避开这一切弱点,煞费苦心地做研究设计。他们设计出最新的客观方法来测定成功水平一-标准化检测表。除了描述场景并画出图像之外,远距观察者还要按指示填写表格,表上列出30道选择题来询问现场细节,目的是要让受试者的描述更充实。同时,待在远处现场的人,除了拍摄照片、提笔素描之外,也要填写同一份表格。有许多次尝试的目标现场,都是由随机事件发生器选定,装进信封封好并交给外勤受试者,接着在远离普林斯顿工程异常研究中心之后才能拆开。另外几次尝试,外勤参与者可以选定目标现场,不过他们要先抵达远方地点才能作选择,而且留在普林斯顿的人,都完全不知道那是哪个场所。
外勤人员回来之后,便由一位普林斯顿工程异常研究工作人员把数据输入计算机,接着计算机便比对外勤人员和远距观察者的检测表,同时也拿两份清单来和数据库里所有人的清单进行比对。
雅恩和邓恩总共进行了336次正式尝试,共计有48名参与者参与,而外勤人员和远距观察者的间隔距离,则是从八公里到一万公里左右不等,同时还完成了非常详尽的数学分析评估,来判断结果的准确度。他们甚至还确认凭运气获得正确答案的个别概率值。“将近三分之二的尝试,正确率超过运气所能解释的。”全盘审视普林斯顿工程异常研究的远距观察数据库,侥幸产生这种结果的概率为十亿分之一。
其中或许有个问题会让人提出批评,那就是远距观察配对组多数彼此相识。尽管参与者间的某种感情牵挂或生理关联因素,似乎能够提高分数,然而某些小组的外勤和远距观察员却是完全陌生的,结果他们也得到了优异的成绩。不像斯坦福研究院的初步研究,那次的实验对象无一人具有精神感应天分。更何况,当目标现场是从大批候选位置当中随机抽出,接着才指派给外勤参与者时,该小组的得分反而较高,超过由外勤人员自行选择的情况。这样一来,得分提高的现象,就不太可能是肇因于参与配对组双方所拥有的共通知识。
雅恩和普索夫同样明白,现有生物学或物理学理论,没有一项能够解释远距观察现象。俄国人已有定见,主张千里眼是藉由某种极低频电磁波来观察。这种诠释的问题在于,许多实验的观察者遥视某场所之时,都像是在看录像带,就仿佛他们曾经去过那个现场。这就表示,这种现象超出了传统极低频作用的范畴。此外,当所用房间墙壁装设特制双层铜质屏蔽,就连低频电波都透不过,结果却减损不了任何人窥探现场的能力,而且描述的充实程度也丝毫不减,就连相隔几千公里的情况也是如此。
接着,普索夫便在一艘金牛座型潜艇内执行其中两项研究,来测试极低频假设。金牛座型小潜艇可以容纳5名乘员,制造厂商为加拿大的国际流体动力学股份有限公司。已知超过100米深的海水,便能有效屏蔽电磁波,只有非常低频的波段才能透过。远距观察员一通常是哈密德或普赖斯--搭乘潜艇出勤,由南加州海岸外的卡达琳纳岛附近海域下潜170米,而普索夫和一位官方合约控管人员,则从一批距离旧金山不远的目标地点挑出一个目标现场。到了预定时间,他们前往现场,待在那里15分钟。这时,哈密德或普赖斯便努力描述,并画图呈现他们的伙伴在800公里外所见的景象。
在这两次事例中,他们都正确认出了目标现场--帕多拉谷一处山顶的一棵树,还有山景市的一处购物中心。这样一来,电磁波沟通途径的观点就很可能不成立,连极低频都很难说得通。海水深达170米,就连非常低频的10赫兹脑电波也会被挡住。唯一不受阻挡的波动是量子效应。既然一切物体都会吸收零点能量场的能量再向外辐射,信息就会从被水“屏蔽”的另一侧再向外放射。
普索夫和塔尔格确实有几条线索,能藉此探究远距观察的独有特征。首先,斯坦福研究院的远距观察者,显然都各有招牌特性。显然,一个人心之所向与他其他方面的性格特性相符。感觉型遥距观察员,不管男女都是带着对人的感觉来做观察。某人或许特别擅长描画现场,形容建筑和地形方面的特征;另一位则是专注于对目标现场的知觉“感受”;还有一位则会专注于目标实验者的举止,或者描述他的所感所见,就仿佛他是藉由某种方法被传输到那里,还能够由目标对象的双眼看到外界。许多观察员都能作出“实时”反应,仿佛他们是以某种方式来到现场,从目标对象的观点来体验现况。当普索夫在哥斯达黎加游泳时,他们从他眼中看到那幅景象;当他分心欣赏一处风景,不去观看他当时旅游的主要景点时,他们也是如此。这就仿佛他们是带了两人的感受来表现他们自己,这两个人就是他自己以及现场那个人的。
由信号的作用来看,那就好像是藉由某种低频位渠道来传输。他们的实验信息是逐个接收,还往往并不完整。尽管基础信息传输通过,偶尔细节却有些模糊。就一般而言,景象都经过翻转,于是受试者的所见也会颠倒的,就好像是用镜子来观看现场。塔尔格和普索夫曾经想过,不知道这和视觉皮质区的正常作用是否有关。就他们所知,传统观点认为脑皮质会颠倒接收影像,接着大脑便翻转景象来修正所见。就这个情况,视觉并非双眼所见,而是要由大脑来颠倒影像完成修正。不过远距观察和正常大脑作用就只有这点雷同。许多远距观者都能够改变他们的观察角度,这在他们的控制者略微督促时就更为常见,于是他们就能够任意改变高度和角度,或者拉远拉近,就像是架在吊杆上的摄影机。普赖斯第一次针对五角大楼的机密地点做远距观察之时,刚开始是从450多公尺的高处看到现场全景,接着才拉近做较细致的观察。
远距观察者做得最差的是根据所见来进行诠释、分析。这往往要扭曲他的印象,信息不断渗入,因此他肯定会有猜错的时候。倘若某位观察者认为自己看到的是一座城堡,他就会开始寻找护城河,这个预期或想象,便会取代渠道的接收端。毫无疑问,信息是构成一幅幅影像跨越空间,完整传输过来的。就如普林斯顿工程异常研究和布劳德所研究的现象,这种知觉渠道显然也是运用无意识和非分析型脑区来传输。正如邓恩和雅恩用随机事件发生器所发现的,左脑是宇宙能量场的祸害。
当工作结束,回到此时此刻,远距观察者也都累垮了,还出现了知觉超载一类的感受,把他们完全淹没了。他们这就好像是进入某种超意识,一旦他们由此脱身,世界就变得更鲜活。天空更蓝,声音更响,一切都显得更真切。那就好像调节校准依稀可辨的信号时,他们的感官功能都调到最高。一旦他们重返世界,他们的感官立刻遭受正常强度的声光信号猛轰。
普索夫开始思索远距观察的可能运作方式,他并不是想要构思出一套理论,他和多数科学家都一样厌恶含糊揣测。不过,我们在部分醒觉层级,肯定持有世上万物的一切信息。显然,人类指向标不见得总是必要的。就算只是一组坐标,也能够带我们前往现场。如果我们能够实时看到远方,据此论断,这大有可能是种量子式的非定域效应。经过练习,我们就能扩展大脑的接收机制,得以取用储存在零点能量场中的信息。这套浩瀚密码不停编码并纳入宇宙间所有原子,保藏了世上的一切信息-所有影像、声音和味道。当远距观察者“看着.”特定景象,这时他们并不是藉由某种方式,把心灵传输到那个现场。他们是见到外勤伙伴所编译的量子起伏码信息。他们是收到了宇宙能量场中所含的信息。从某个观点来看,宇宙能量场让我们完整地持有自己的内在宇宙。擅长做远距观察的人,并不是看到所有其他人都见不到的东西,他们只不过是消除了其他分心的事物。
所有量子粒子都是以波动来记录世界,并随时持有世界的片刻影像,而在深奥的量子能级,现场相关事项-目标或地图坐标--便发挥了指向标功能。远距观察者收到目标所发出的信号,这种信号便带有我们在量子能级接收到的影像。除了普赖斯这种熟手和天才,所有其他人接收的信息都不完整,呈现倒置或不完整的影像,就好像是传输出了若干问题。由于这种信息是由无意识的心灵接收,于是我们通常就仿佛是在做梦状态下接收,那是种记忆,或者是突然顿悟一一惊鸿乍现的影像,整体的一部分。普赖斯看见俄国现场,还有斯温瞥见木星,暗示一切有助记忆的方式,比如,地图或密码,都可以唤出实际的地点。就如无知专家能够在瞬间取得不可能的计算结果,或许零点能量场就是让我们能持有自己内在物理宇宙的影像,然后在某种情况之下,我们便拓展频宽,终至瞥见其部分内容。
斯坦福研究院的远距观察计划(后来纳入科学应用国际公司管辖)延续了23年,而且迄今内情依旧保密。这项计划完全由官方赞助,首先是由普索夫主持,随后是塔尔格,最后则是由埃德温·梅负责。梅是名核物理学家,身材魁梧,之前也为情报单位做过其他工作。1978年,陆军自行设立灵媒侦察监测情报单位,代号为“烧烤火焰”,这或许是五角大楼机密等级最高的一项计划,配属人员都自称为天生灵媒,是心灵现象专家。就在梅任职期间,一个官方人力运用和程序监督委员会,也延揽了一批科学界名人来担任委员,包括两位诺贝尔奖得主,还有两位大学系所主任,全都是由于他们对此抱持怀疑态度才获选。他们的工作是要全盘审视斯坦福研究院的远距观察研究,基于这项职责,他们还享有特权,可以不用事先警示,随时进入科学应用国际公司来杜绝舞弊。所有人的结论都肯定这项研究完美无瑕,其中半数人还认为,这项研究彰显了某种重要现象。不过,迄今美国政府只公开了谢米巴拉金斯克研究,这只占斯坦福研究院文献的极小部分,而且还是经过塔尔格不断斡旋才促成解密。
1995年,这项计划结束之际,政府出资检讨所得,全面审视斯坦福研究院和科学应用国际公司的所有数据,负责人为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统计学教授杰西卡·厄茨,以及对心灵现象不以为然的雷伊·海曼博士。两人都认为远距观察现象的统计结果,远高于凭运气发生的概率值。就美国政府的观点考虑,斯坦福研究院让美国的对俄情报工作取得潜在优势。然而就科学家本身而论,这些结果的意义则远远凌驾于冷战对垒谋略之上。这似乎暗示,由于不断与零点场进行对话,我们就像是德·布罗意的电子,也可以同时在所有地方现身。
本文传播知识,如有侵权,请联系微信tunyi13166124885;本文非处方,如需治病,请联系医院。